在沉睡的水面以下(04)

    “明午吧,借了这么久的艾莫号,该尽早还给克鲁格先了。” 

    孤寂和失落的气息徘徊在收拾餐桌的那个男身边,明明自睡醒后表现得与往常无异,但却依然能感受到深藏他心的痛苦和无助,自己除了苍而无意的安慰以外,在时前所能的并不比挥官多,甚至无支撑起挥官去实现他的理想。 

    不管是作为战友还是作为妻子都很失格呢。 

    “对了,要来跳支舞吗?”很少也并不喜欢那些宴会的校忽然开口,字行间有种要甩掉暗和背叛的力量,“来都来了,不在这跳支舞也太可惜了。” 

    闪电怔。这是他次率先邀请自己跳舞。 

    “荣幸之至。”比黄金更加耀的女手来,笑靥让夜幕被奢华灯火修饰的皇帝之城都黯然失。 

    更多的聚灯点亮,在舞厅的央洒满芒,优雅的舞曲旋律如河舒缓淌,因彼此凝望的男女而不再寂寥,就像空旷的冰原忽然绽放开了机,在寒冷的裂隙能听见歌声。而当抹灿烂的金旋转着切进舞池心时,切又都屏息、臣伏,迎接披挂整齐的女王临。 

    这没有,但在过去那些晚宴,闪电总会成为心的聚焦点,华丽和带着不置疑的厉,用无与比的气质和舞姿支配整场舞会,所有都会不由自为她和她的舞伴让两倍的标准间距来,是尊崇,是敬仰,也是惭愧与折服。 

    倒不如说,这间再无他者的舞厅才是她的王座。 

    镶嵌晶的银长裙盛开,心编织的金也盛开,耳坠与项链晃着贵重的芒,犹如冰棱线怒放的晨曦,在时间就攫取了男的视线和灵魂。在女王的注视,身体先于思维而行,欠身行礼,而后挽住她的手腕与腰肢。在舞曲的节奏与她的,这位本该与如此场无缘的挥官进自如,踩准的圆弧,拥抱着会场璀璨夺目的金星,扫过云,扫过飞雪,扫过从舞池的外沿到央,原旋转,旋转,旋转,畅得就像还在部队列队样。 

    他与她的确配舞蹈了许久,哪怕每次都要被她取笑“得像是在演练分列式”,他也是她唯的舞伴。因为他是她唯服从的挥官,唯的丈,唯认可的男。 

    两万,偶然见过你。底,裙裾翩舞起。 

    变奏,折,两分离又相拥,次,次,又次。掌心相,面颊相贴。曲调回转,在扬的前夕,几乎忘却其他切的男揽在闪电腰间,同样只剩的女王拉开脚尖,纤细挑的身体向后弯条弧线,得惊心魄。 

    “如果有,你要离开的话,我不会挽留你……”轻轻的呢喃声并没有从挥官的耳畔溜走,“但是,我要求和你起离开。” 

    紧握的手提起又放,他与她的距离拉开又靠近。聚灯点燃不了河也熔化不了黄金,太阳凝视着的坚冰,却照耀不到更深的。 

    “到时候再看吧。”被猜心事的男伪装得很好,并没有表现什么。 

    “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有那么瞬间,金的目穿透了蓝河面的无数碎晶,缭的浮掠影,是他贯以来如同钻石的晶莹坚。 

    沉默。圆舞曲在不言和对望向着巅峰转进。裹在黑礼服挥官单膝跪,优雅贵的战术形轻捏住此刻并非级的这个男尖,绕着他把旋律踩在洁跟鞋。 

    “我不是要你尽量到,我是要你必须到。” 

    “好吧。” 

    “誓。” 

    “我誓,如果我有要离开格芬,定会和你起离开。” 

    “这就对了。”支配全场的女王舒展笑颜,舞曲恰在此时冲点,闪电按在伴侣拉起的手掌飞转起来,金如瀑飞扬,裙边旋起银,鞋跟连续敲在的响声绵延不绝,在挥官的心扉支比现时舞曲更加激昂更加热烈更加听的音乐。 

    百度旋转在终曲的余音结束,男收紧撑起冷裹在洁的手,银的礼裙霎时间收拢,勾勒她婀娜多姿的腰线条。倘若有他在场,此刻必然是掌声雷,但闪电并不需要这种,对视间,见她仿佛汇聚了此世所有的。 

    颠倒众,而又噙着忽视的唯我尊。她是冷艳的,但并不轻易向外展靠近的锋锐,只是在优雅飒爽之余始终与他保持着薄霜样的距离。 

    除了前这位缔结了誓约的挥官,也是她丈的男。 

    新的曲奏起,但舞步却没有再度旋转起来,只是维持在呼可闻的咫尺之遥,比冰更坚比河更深沉的蓝瞳孔在太阳的直微微融化,心被凿的裂隙,除了理想以外,微观的好化作芒,在裂隙间折彩绚烂,引着他不由自想要吻,就像现在这样。 

    只是被闪电抬起根葱以照亮雨夜的金眸子盈着分戏谑、分无奈,还有两分宠溺:“怎么,现在想来道歉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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