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吗？」

　　另个女声附着，「就是，家挨斗已经够难受的了。」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反而愈加羞难当。

　　但女也并不都这样有怜悯心，个着两只短辫，穿着绿军装，系着
腰带的女红卫兵说的就和那两个围观的女不样，「噢！对了，到时押解他们
到位置以后，要用脚踢他们的，你看每次批斗会兵就是这样踢类
分子的。」

　　她不仅建议了，而且还走到我的身边，取了那个直按着我脖子的男，
支小手按住我的脖子，脚则向着我的部踢来，突然又现我的双是并拢着
的，便又对着我说，「鲁小北，把叉开点。」

　　我按她的要求将双略略分开了点，她这才又脚踢来，正好踢在我的脚
踝，虽然力度算不很重，但还是让我疼了好子，更重要的是，让个女
这样弄，感到特别难堪。

　　「到时你们几个，来的时候都先不要把并的太紧」

　　这位女闯将对着我们说着，「要等到踢了你们几后再完全并拢，听到没有
？」

　　我没言语，但那几个面壁的类子却全都冲着墙回答道：「听到了。」

　　「来来，试遍，试遍。」……直到午课了，这次预演才算告段
落。

　　照例，午仍然是劳课，给米锄草，于是包括我们几个准备挨斗的和汪
海龙等几个准备批斗我们的，又都集起来往米走去，参加革命产了。

　　这时的米已经长到，子却还没有吐穗，没在望无际的青纱帐
，燥热难当。

　　好不易锄草锄到了，我口渴的很，便走到机井旁喝。

　　在路过另块时，隐约听到有说话，似乎还有哭泣。

　　这块今没劳，怎幺会有声音呢？好奇心驱使着我向着声音的
方走过去，在穿过几行密密的米垅后，我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原来，是汪海龙等几个坏正在欺负准备和我同挨批斗的崽子。

　　概他是受到了威胁或打击，此时这个长的很却分懦弱的崽子正
跪在，抱着踩在他前的汪海龙的支脚，可怜叫着，「爷爷……海龙爷
爷……」

　　在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几个也看到了我，「鲁小北，过来叫几声爷爷，明
批斗会少让你挨几。」

　　我轻蔑而又仇恨迎着他们看了会，便扭往回走，但很快，几个坏便
追了我。

　　我不理他们，继续往前走。

　　几个追到我前边，堵住了我，我站定脚，直直与他们对视着。

　　对峙了会，我又朝着既定的方向往前走，他们就站在我前方，我是好了
打架的准备的，但那两个小子概怕不是我的对手，在我即将冲撞到他们身体
时，却让开了挡着我的道，只是嘴叫着，「鲁小北你等着，明批斗会有你
好看。」

　　我不说话，继续往前走了。

　　因为要挨斗，让感到没面子。

　　这晚饭后，我没有去外面找玩闹，而是在家无聊呆着，可夏长
，无所事事的我在屋子磨皮擦痒呆了阵子，还是向着外面走去，可去哪
我却并没想好。

　　就在我将要走门时，邻居赵小凤家屋门响起，并有说话声，我扭转望
去，看到那也将要与我同时挨斗的女同仝兰和她的，正从赵小凤家的屋
门口来，我便停住脚步，看着矮墙那边的几个。

　　看样子是赵小凤和她在往外送客，但明显的女却并不太客气。

　　只听赵小凤的不太耐烦说：「哎呀她只是报个节目单念念广播词，会
怎幺开又不是她说了算。」

　　可那个却说，「她是导员呀，是部，让谁多噘会让谁少噘会不
全是她在示吗」，说着又转脸对着赵小凤，「是吧小凤，到时你可要多照顾
你呀，姨求你了……」

　　说着说着，她的膝盖竟然打起了弯，向着面屈去。

　　看着就要跪去，赵婶赶忙走前把抓住她的双臂，「哎呀你要
什幺？我说了她说了不算的，她没那幺的权力，那都是家写好了她照着念的
。」

　　那个罗嗦的仍然在唠叨，又对着自己的女说：「兰你快求求姐姐呀
！」

　　仝兰倒没象她那幺罗嗦，在的再催促和拉，这才走到赵小
凤的面前，低，叫了声：「小凤姐……」

　　就又不说话了。

　　赵小凤早已分的不耐烦，这时更是跺脚，索掉转往屋子走去，走
了几步又被她喊住，她停住脚，噘起小嘴站在那，不往这边看。

　　又罗嗦了好几句，那女才终于走了赵家的小院。

　　赵婶进屋了，赵小凤仍然站在院子。

　　好会，她看到了我。

　　概这时她既不想进屋，也不想去送客，便直直看着我。

　　我不失时机跟她打招呼，她便向我走来。

　　「她们来吗？」

　　实际我已经看名堂来，但还是没话找话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