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好舒服！」

　　她再次扬起娇的小手，「啪」的又是。

　　我愈加强烈感到了从有过的快感，扬着脸，睛眨不眨看着她，
「真！」

　　她来气了，抡起手左右开弓打在我脸，「臭，我让你舒服，我让你
！」

　　我也不知挨了多少，我的脸已经木，我的心底、甚至我的身体却漾起
股异样的冲，但我不再开口，不是怕疼，不是怕挨打，怕的是她真的气。

　　她见我不再说话，概认为我已经屈服，而那时，我的脸开始灼热，概已
经红了吧，于是她停住手，使劲瞪了我，「给我起来撅着。」

　　「撅着好累，我就这样给你跪着还不行吗？」

　　「什幺叫给我跪？这是对你的专政。」她驳斥道。

　　「反正现在就你个……」

　　「不许说话。」她打断了我，开始播诵伟领袖的语录。

　　我跪着，看着她好看的小嘴夸张朗诵着，听着她夸张的文革特有的声音，
象个女神般的神态，尽管我和她有好几米的距离，尽管她穿着宽的厚厚的棉衣，
但我似乎朦胧看到了她玲珑有致的少女的体，嗅到了她体散着的诱的
气息。

　　我沉醉在她打给我的耳的疼痛与快感，努力闻着那留在我脸颊的
她的手的味道，象正在品着杯醇度的酒，醉仙的感觉。

　　播完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睛着种愤怒，还有隐约的娇嗔。我
仍然面朝她跪着，迎接着她的目，目不转睛仰视着她。

　　她起身走近我，用支手拨弄着我的，借着灯，察看我肯定已经被她
打红了的脸颊。

　　「你的手好软！好呀！」我仍然是从心底说。

　　她又是句「臭」，然后扬起手，却没有打来，而是揪住我的耳朵，
反我的前后左右弄着。说真话，我感受到的并不是痛苦，而是从有过的享
受。真的，那柔软的小绵手的摆弄，弄的我全身都酥软了。

　　她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家了。

　　「我早知道你是要我来陪你的」，她看了看我，知道已经不能再骗我，便不
再说什幺。

　　「给我松开吧。」

　　「不行，你不老实。」

　　就这样，我仍然反绑着，陪着她走回家。但这次，她没有再让我回家由
松绑，而是在我家门口时给我松了绑。在松开绑那刻，我好想抱她，但，我没
敢。

　　也许是皮猴的原因，也许什幺原因也没有，社革命委员会真的要来我们
队开批斗会了，这其，我又次被列为批斗对象，于是在个午，「从越」
战斗队开始练对我和其他几个类崽子的批斗。

　　怎幺批斗还要练呢？对了，稍正规些的批斗会，为了保批斗的质量，
也经常会象节目样，要将预先准备好的程序走好多遍才行的。尤其是这次
批斗，因为社革委会要来观摩，于是这批斗就更不能虎的。

　　「好了，先让嘎柳子准备会的言」，说着冲着刚刚进来的几个女红卫兵，
「你们几个，今好好练习练习，来！李红卫，你来，把鲁小北捆起来。」

　　这实际也是对红卫兵斗争的训练。

　　嘎柳子哪肯老实准备这些，红卫兵们也知道他皮子，除，又给
他看瓜。

　　这个叫李红卫的，是我们年级另个班的红卫兵部，也是今个女
腼腆的，她听到卫老师点自己的名，极不愿，「怎幺捆呀？」

　　「就按批斗会那幺捆。」

　　那个女手拿着如手的绳，走到我身边，对着我，声音并不威严，
「跪那。」

　　在个腼腆的女孩子面前，着羞，也着兴奋，我跪了去。

　　她不好意思用力抖着双，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撒娇似的看看这个又看
看那个，「怎幺捆呀……」

　　但她终于还是开始捆了。她先是冲着我又算调皮又算不好意思打了声招呼：
「你别怪我啊。」说着便将绳子搭到我脖子后面，然后从腋穿过，在胳膊缠
绕，缠绕到手腕部时，重复了两圈，将绳子向穿过脖子后面的绳子，用力拉，
系紧，我的双臂便反剪着捆在背后纹不能。

　　「这哪行呀？你捆的这个象是戏的。不行，重新解开，要勒紧。」卫小
对她的手打了不及格。

　　她又解开系在我手腕的绳扣，卫小说胳膊勒的也不够紧，她索又将
绳子全部松开重新捆绑。捆到后，概怕勒不紧，竟然用脚蹬在我的后背部位，
而用两只手狠劲勒，重新拉紧。

　　「噢……啊……」我疼的忍不住叫着。

　　绑完了，她用手抓住我身的绳子，扯了几，绷绷紧，对着卫小，「卫
老师，你看这回行了吧？」

　　卫小：「将就吧。」

　　捆绑完毕，他们便象戏样开始讨论会开始前由谁领呼口号，口号呼
多少句，呼什幺，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