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想起我老婆,我就忍不住着乐,想抱紧老婆在他耳边说万遍“老婆可老婆漂亮”,可是我嘴笨,经常句话都说不来,甚至打击到他。

    我老婆,棘虎,是个贼,因为我表哥钱被列为通缉犯好几年,谋荣森得力走官魄遂,意外致其改邪归正,后随冥教授研礼仪并成为其入室子,没眉,肿泡,塌鼻梁,肠嘴,黄褐皮肤,口糟牙……

    我知道他是个丑,他也知道,初次见面,我在教管所强掀了他的铁面并笑得不能自理。

    ……

    此后我们“那个”的时候,即便关着灯,他还是要戴面。他说:“我确实很丑,否则我也不用戴面了。”

    差不多到了能确定关系的程度,我嘴说才不会喜欢他,官魄罕见有点气,问我,是不是因为他丑,我说:“对。”

    ……

    我能怪谁呢?全都怪自己。他是丑了点,可这重要吗,我行走湖那么多年,什么事故没见过,去削了半条嘴去成呲着牙的都有,他这算什么?何况施啊,懂不懂啊?

    我直有个念,除去他因伤换的时候,能揭掉他的面,嘴对嘴他,可我不到。

    也许我那希望他“接受自己”的期望是自的,仅仅是为了给原先那个行为过分的自己辩护,以此彰显我于他“导师”的位,又或者说我只是个垂涎他体的胚,哪怕是世副畸形的皮囊,我也要为了纵去揭他的伤疤。毕竟很多镜,很少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辅助他的是面罢了。

    我抵达汉平县城,想要包口罩,现已经被炒成价。长假期间行的按说该有不少,街道却冷冷清清。口罩戴,都不禁为对方在想象补全张标致的脸,棘虎他该也不融入了吧,不像往常,块冰冷的金属在有度的柔软物组织间。谁会去在意路的长相呢,本来也没有必要去观察,的、蓝的、灰的、绿的,平板式的脸,或是心捏成的差异化官。

    想知道老婆现在的世界什么模样,他现在多半还穿着背心和彩裤,固执秀他故作狰狞的螺纹纹身和臂膀肌,尽管尺寸稍小——他才多,再用前额剪碎的墨绿个朝辫。左额角的闪电纹身,似是过度劳累的深黑凹陷,带有条竖纹的棱角面,几样带点装质的事物组副冷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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