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较灵
的。能留校当然
理想；留不
，毕业后去其他单位也不影响什么。
总而言之，不管从哪方面看，如果有个
要离开，那个只能是郁青。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看，事实也
明，我这个身体素质，好像不太适
强度过
的工作。你就当是我
懒吧。”
润
思索了半
，终于无奈
叹了口气：“这事
先等等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啊。”
“就是再等等看。”润用
种哄小孩的语气道：“你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不要想。”
郁青认真看着他：“怎么了，是厂
有什么事么？”
“倒也没什么
事。”润安慰道：“就是听领导说，厂要重新整资源，各部门事方面会有调整。
节之后概就有眉目了。可能把
厂区这边的研究和技术员往其他两个厂区分
。我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观望，看看
况再
决定。”他笑了笑：“没准我之后会被调到试飞院去呢。真要是那样，你也不用折腾了。”
郁青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反正只要两个能互相理解，很多事现在也不着急了。
节过完，润陪他去医院复查，他的心脏功能差不多完全恢复了正常，除了
尖瓣仍有轻微的返外，已经看不
过那么严重的病了。医说能恢复成这样相当不错，鼓励郁青开始适当进行
和的运
，注意营养和睡眠，要是有时间，可以个月后再来复查次。可能到时候这些小问题也没了。不过就算还有，也不用太担心，郁青年轻，只要平时注意休息，问题不。
整个复查过程，郁青很放松。倒是润啰嗦得都不像他了。后医被问烦了，
着润说，你这个家属真是太紧张了，这么紧张，病到时候没事了，我看你要有病了……都讲了没事了嘛。
润这才安心了。
两个了医院，润路
嘴角都是翘着的。气转暖，风没那么冷了。他在稀少的小巷悄悄牵住了郁青的手。
平平淡淡，倒也踏踏实实。郁青联系了老师和读研的同
，打听了考研的事。虽说厂那边不知道接来会怎么样，可是闲着也是闲着，看看复习资料，就当是充实自己了。
没想到病假快结束的时候，院开始隐隐有了令不安的消息。先是说今年取消了福利分
，紧接着
又讲要调整车间产规划。
到了月初，郁青休完病假回去班的时候，厂已经比他记忆冷清了许多。那会厂区好几个车间都停工了。
翻译室也不像从前那么忙碌而安静了。好几个工位空了来，有年长的同事在百无聊赖看报纸。伙见他回来了，纷纷过来寒暄问候。问完了，又各自带着点忧心或者无奈的样子，回自己的工位去了。
任不在，郁青问同事，有没有什么工作要。同事在他对面喝茶，
了
。
于是郁青进厂这么长时间，回遇到了班居然无事可的境况。
关于为什么厂子成了这样，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飞机项目没能通过验收，导致厂资金问题的；也有说是研
项目进展直不顺利，面要取消项目，不给拨钱了；还有说是系统
部整改，或者领导班子起了纠纷的；可怕的个传言是，176厂要倒闭了。
关于后这个传言，郁青不信，多数也都不信。但不管怎么说，从前红红火火的厂区，确实猛然萧条来。
起初家还怀着些信心和希望，可是很快，这种希望就黯淡了。他们那个月没有按时工资。
岗这事在新闻和传言并不算什么新鲜词。但谁也没有想过，176厂的职工们有也要面对这切。
郁青先前还想着怎么和领导提辞职的事，如今是彻底不需要为难了。但看着那些拼命托关系送礼想留来的同事，他心还是很不好受。
润倒是挺平静的。从小到，好像别
的事，都不怎么能影响到他。
设计院想把他在的实验项目砍掉，并到另个项目。到时候小团队的核心就不是润了。润考虑了，告诉领导他不同意。他认为自己的实验项目很重要，比那个即将并入的项目要有意
得多。
后双方没有谈妥。他非常冷静道，那么我就不再继续去了，我不太喜欢无用功。
就这样，润也成了设计院岗职工的员。
尘埃落定后，他们整理好宿舍行李，
了离厂的手续。
后次，润和郁青在厂食堂吃饭。那会都在琢磨路和计，再也没有心思管其他如何，他们也就
明正凑在了起。
平时热闹的食堂，午餐时间已经看不到多少了。郁青和润坐在起，吃着淡而无味的炒萝卜
。萝卜概是去年冬存来的，放到这个季节，已经糠了。
润翻了翻萝卜，忽然笑了：“真是的，在厂回和你这么坐在起吃饭，结果只能吃这个。”
郁青仔细想了想，这确实是他
次和润单
面对面，在厂的食堂吃饭。好像有点伤感，但又有种微小的满
：“次数多了肯定记不住，倒是就这么次，够记辈子了。”
润琢磨了片刻，正
道：“也对。”他丢开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