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都城和你
起安享晚年。”
晏戟冷冷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可那又有什么
子呢？”荆寒章笑了声，道，“新帝登基，必定要震慑朝堂百官。整个京都城自危，又有谁能违抗新帝保你呢？”
“只有我敢。”
晏戟沉默。
“晏相想想吧。”荆寒章将手
的牌位递给晏戟，笑着道：“很划算的，你不怕
，难道想要整个相府随你陪葬吗？”
晏戟怔然许久，垂眸看向手的牌位。
荆寒章用刻刀刻了薄薄层的痕迹，隐约能辨认
来是「晏行昱」
个字。
荆寒章低声道：“将真相告诉我，无论他是谁的孩子，之后你相府再无晏行昱此。”
晏戟盯着牌位
的字，不知为何冷酷了多年的心骤然阵颤
。
他怔然
将手缓缓抚向牌位那龙飞凤舞的字，
尖僵。
刹那，晏崩溃哭喊和责怪瞬间响彻耳畔。
“是你的错！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我的行昱呢，我的行昱……”
“我的孩子被你弄丢了，你……你把他丢去哪
了啊，晏戟？”
“晏相，我求求你……”
铺
盖的悔意突然袭向脑海，晏戟身躯
晃，有些站不稳了。
当年晏戟决定用刚
的孩子
棋子时，对晏并无
感，他能
睛眨都不眨用
将她脸的红痣去掉，只想她那张脸更像林映朝。
多年过去，物是非。
在昏暗的祠堂，他孑然身，迟到了
多年的悔恨如同
似的将他淹没。
晏戟骤然回想起来，自己似乎……从
对他的
说过句“对不住”。
现在的疯疯癫癫，成
都在叫着“行昱”，每次见到他都像是遇到虎狼厉鬼似的，避之不及。
晏戟有些
茫心想，他到底为什么让自己落到了这个步？
荆寒章耐心等了许久，仿佛魂魄窍的晏戟才喃喃吐句话。
荆寒章漠然看他半，直接挥袖转身。
晏戟失魂落魄轻声道：“若是你反悔了，可以
我，但放过。她什么都不知道。”
荆寒章像是没听到，走得决绝。
走祠堂后，晏为明脸
苍
站在外面，身已落满了雨。
荆寒章脸的寒意缓缓消
，他前轻轻揉了揉晏为明的
，道：“别告诉你哥。”
晏为明默默落泪，好久才哽咽道：“你不将真相告诉我哥吗？”
“你哥不会想知道的。”荆寒章道，“我知道就好。”
晏为明不明这句话的意思，但知道荆寒章会对晏行昱好，便轻轻点。
外面已经落雨，荆寒章没有撑伞，回到府时身已经全是雨。
晏行昱已经“欺负”完新帝回府了，看到荆寒章浑身是珠，忙前将他迎进来：“怎么啦？怎么不打伞啊？会病的。”
荆寒章将
了的外袍脱
，又拿着
巾随手擦了擦哒哒的
，才将忙前忙后晏行昱把拽到了怀。
晏行昱身还有着淡淡的
，抱着时身子本能软着让荆寒章抱着，分顺从。
荆寒章抱了晏行昱会，道：“我刚刚去了相府趟，晏戟将当年真相告诉我了。”
晏行昱怔，抬看他，茫然道：“啊？他怎么会松口？”
“因为我说要放他和晏离京。”
晏行昱想了想，道：“既然殿答应了，就放他们走呗。”
荆寒章还以为晏行昱会想要晏戟，闻言愣了：“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晏行昱疑惑道，“你只答应放他们离京，离了京都城，这世道这么
，万不巧遇到了土匪
贼于非命，也不是殿能控制的吧。”
荆寒章：“……”
见荆寒章不吭声，晏行昱噗嗤声笑了，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好像撒娇似的小声道：“我说笑的。”
荆寒章幽幽道：“我觉得你刚才不是在说笑。”
“是真的。”晏行昱认真道，“殿既然知道了真相我也懒得分神在他身了，怪烦的。再说，他们终究是为明的爹娘。”
荆寒章皱眉：“你别为了别勉强你自己。”
“没有啊。”晏行昱不明他为什么这么说，“尔反尔，不是有损殿威严吗？”
“哼，威严损就损，你殿不在乎。”
晏行昱：“……”
晏行昱笑得不行，道：“让他们走吧，寻个好方……”
荆寒章还在诧异晏行昱为什么这么好说话，就听到晏行昱用种轻飘飘的语调道：“永远都不要来半步。”
荆寒章：“……”
这和变相的囚禁有什么分别？
晏行昱边随意说着，边微微仰去看边飞过的
雀，眸闪过抹笑意，不知在
兴什么。
荆寒章不敢细想，只好问他其他的：“你都不问我当年真相是什么吗？”
晏行昱：“在晏戟那，真相对我来说重要；但若是殿知道，那我就不在意了。”
荆寒章看他。
“殿在烧佛经时，我已不在乎是什么身份了。”晏行昱手顺着荆寒章的缓缓往捋，淡淡道，“从那往后，我不是丞相
子，也不是什么小世子，我只是我。”
荆寒章正要说什么，晏行昱就“啊”了声，弯着睛看着荆
